魏相

2013/1/1 金城魏氏网 浏览

魏相字弱翁,济阴定陶人也,徙平陵。少学《易》,为郡卒史,举贤良,以对策高第,为茂陵令。顷之,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传,丞不以时谒,客怒缚丞。相疑其有奸,收捕,案致其罪,论弃客市,茂陵大治。后迁河南太守,禁止奸邪,豪强畏服。会丞相车千秋死,先是千秋子为雒阳武库

    魏相(?—前59年4月20日),字弱翁,济阴定陶(今定陶县东王店乡魏胡同)人,古代政治家,西汉著名大臣。他先后任茂陵令、扬州刺史、河南太守、大司农、御史大夫等职。霍光死后,官至丞相,封高平侯。

    西汉丞相魏相治郡有方,深得民心。在任茂陵令时,御史大夫桑弘羊的亲戚坑骗乡里,鱼肉百姓。魏相辨明真伪,不畏权贵,将其收捕治罪,并杀于街市示众,从此,茂陵大治。在河南太守任上,他整顿吏治,考核实效,禁止奸邪,当时豪强无不畏服。因政绩突出,后被征为谏议大夫。魏相匡扶正义,扼制外戚势力,为西汉的强盛做出了贡献。

    宣帝即位后,征魏相为大司农,后升为御史大夫。他积极向皇帝建议,下诏罢免了企图篡权的霍禹、霍云、霍山3人的侯位(均系霍光之后)。魏相被任命丞相后,他整顿吏治,抑治豪强,选贤任能,平昭冤狱。并要求各地官吏省诸用,宽赋税,奖励百姓开荒种田,积粮解困。从此,汉朝的实力大大增强。魏相熟谙兵法,有雄韬大略,为确立西汉在西域的统治地位立下了功劳。公元前65-前61年(元康年间),匈奴不断派兵扰乱边关,由于魏相的建议,皇帝未动用武力而使匈奴归服。魏相为人严毅,刚正不阿,与丙吉同心辅政,君臣交泰,人民安乐,视事九年,于公元前59年4月20日(汉神爵三年三月丙辰日)卒,谥宪侯。

    魏相字弱翁,济阴定陶人也,徙平陵。少学《易》,为郡卒史,举贤良,以对策高第,为茂陵令。顷之,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传,丞不以时谒,客怒缚丞。相疑其有奸,收捕,案致其罪,论弃客市,茂陵大治。后迁河南太守,禁止奸邪,豪强畏服。会丞相车千秋死,先是千秋子为雒阳武库  魏相半身像令,自见失父,而相治郡严,恐久获罪,乃自免去。相使掾追呼之,遂不肯还。相独恨曰:“大将军闻此令去官,必以为我用丞相死不能遇其子。使当世贵人非我,殆矣!”武库令西至长安,大将军霍光果以责过相曰:“幼主新立,以为函谷京师之固,武库精兵所聚,故以丞相弟为关都尉,子为武库令。今河南太守不深惟国家大策,苟见丞相不在而斥逐其子,何浅薄也!”后人有告相贼杀不辜,事下有司。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,遮大将军,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赎太守罪。河南老弱万余人守关欲入上书,关吏以闻。大将军用武库令事,遂下相廷尉狱。久系逾冬,会赦出。复有诏守茂陵令,迁杨州刺史。考案郡国守相,多所贬退。相与丙吉相善,时吉为光禄大夫,与相书曰:“朝廷已深知弱翁治行,方且大用矣。愿少慎事自重,臧器于身。”相心善其言,为霁威严。居部二岁,征为谏大夫,复为河南太守。

    数年,宣帝即位,征相入为大司农,迁御史大夫。四岁,大将军霍光薨,上思其功德,以其子禹为右将军,兄子乐平侯山复领尚书事。相因平恩侯许伯奏封事,言:“《春秋》讥世卿,恶宋三世为大夫,及鲁季孙之专权,皆危乱国家。自后元以来,禄去王室,政繇冢宰。今光死,子复为大将军,兄子秉枢机,昆弟诸婿据权势,在兵官。光夫人显及诸女皆通籍长信宫,或夜诏门出入,骄奢放纵,恐浸不制。宜有以损夺其权,破散阴谋,以固万世之基,全功臣之世。”又故事诸上书者皆为二封,署其一曰副,领尚书者先发副封,所言不善,屏去不奏。相复因许伯白,去副封以防雍蔽。宣帝善之,诏相给事中,皆从其议。霍氏杀许后之谋始得上闻。乃罢其三侯,令就第,亲属皆出补吏。于是韦贤以老病免,相遂代为丞相,封高平侯,食邑八百户。及霍氏怨相,又惮之,谋矫太后诏,先召斩丞相,然后废天子。事发觉,伏诛。宜帝始亲万机,厉精为治,练群臣,核名实,而相总领众职,甚称上意。

    元康中,匈奴遣兵击汉屯田车师者,不能下。上与后将军赵充国等议,欲因匈奴衰弱,出兵击其右地,使不敢复扰西域。相上书谏曰:臣闻之,救乱诛暴,谓之义兵,兵义者王;敌加于己,不得已而起者,谓之应兵,兵应者胜;争恨小故,不忍愤怒者,谓之忿兵,兵忿者败;利人土地货宝者,谓之贪兵,兵贪者破;恃国家之大,矜民人之众,欲见威于敌者,谓之骄兵,兵骄者灭:此五者,非但人事,乃天道也。间者匈奴尝有善意,所得汉民辄奉归之,未有犯于边境,虽争屯田车师,不足致意中。今闻诸将军欲兴兵入其地,臣愚不知此兵何名者也。今边郡困乏,父子共犬羊之裘,食草莱之实,常恐不能自存,难以动兵。‘军旅之后,必有凶年’,言民以其愁苦之气,伤阴阳之和也。出兵虽胜,犹有后忧,恐灾害之变因此以生。今郡国守、相多不实选,风俗尤薄,水旱不时。案今年计,子弟杀父兄、妻杀夫者,凡二百二十二人,臣愚以为此非小变也。今左右不忧此,乃欲发兵报纤介之忿于远夷,殆孔子所谓‘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’也。愿陛下与平昌侯、乐昌侯、平恩侯及有识者详议乃可。”上从相言而止。

    相明《易经》,有师法,好观汉故事及便宜章奏,以为古今异制,方今务在奉行故事而已。数条汉兴已来国家便宜行事,及贤臣贾谊、朝错、董仲舒等所言,奏请施行之,曰:“臣闻明主在上,贤辅在下,则君安虞而民和睦。臣相幸得备位,不能奉明法,广教化,理四方,以宣圣德。民多背本趋末,或有饥寒之色,为陛下之忧,臣相罪当万死。臣相知能浅薄,不明国家大体,明用之宜,惟民终始,未得所由。窃伏观先帝圣德仁恩之厚,勤劳天下,垂意黎庶,忧水旱之灾,为民贫穷发仓廪,赈乏餧;遣谏大夫博士巡行天下,察风俗,举贤良,平冤狱,冠盖交道;省诸用,宽租赋,弛山泽波池,禁秣马酤酒贮积,所以周急继困,慰安元元,便利百姓之道甚备。臣相不能悉陈,昧死奏故事诏书凡二十三事。臣谨案王法必本于农而务积聚,量入制用以备凶灾,亡六年之畜,尚谓之急。元鼎三年,平原、勃海、太山、东郡溥被灾害,民饿死于道路。二千石不豫虑其难,使至于此,赖明诏振救,乃得蒙更生。今岁不登,谷暴腾踊,临秋收敛犹有乏者,至春恐甚,亡以相恤。西羌未平,师旅在外,兵革相乘,臣窃寒心,宜早图其备。唯陛下留神元元,帅繇先帝盛德以抚海内。”上施行其策。

   又数表采《易阴阳》及《明堂月令》奏之,曰:臣相幸得备员,奉职不修,不能宣广教化。阴阳未和,灾害未息,咎在臣等。臣闻《易》曰:“天地以顺动,故日月不过,四时不忒;圣王以顺动,故刑罚清而民服。”天地变化,必繇阴阳,阴阳之分,以日为纪。日冬夏至,则八风之序立,万物之性成,各有常职,不得相干。东方之神太昊,乘‘震’执规司春;南方之神炎帝,乘‘离’执衡司夏;西方之神少昊,乘‘兑’,执矩司秋;北方之神颛顼,乘‘坎’执权司冬;中央之神黄帝,乘‘坤’、‘艮’执绳司下土。兹五帝所司,各有时也。东方之卦不可以治西方,南方之卦不可以治北方。春兴‘兑’治则饥,秋兴‘震’治则华,冬兴‘离’治则泄,夏兴‘坎’治则雹。明王谨于尊天,慎于养人,故立羲和之官以乘四时,节授民事。君动静以道,奉顺阴阳,则日月光明,风雨时节,寒暑调和。三者得叙,则灾害不生,五谷熟,丝麻遂,草木茂,鸟兽蕃,民不夭疾,衣食有余。若是,则君尊民说,上下亡怨,政教不违,礼让可兴。夫风雨不时,则伤农桑;农桑伤,则民饥寒;饥寒在身,则亡廉耻,寇贼奸宄所繇生也。臣愚以为阴阳者,王事之本,群生之命,自古贤圣未有不繇者也。天子之义,必纯取法天地,而观于先圣。高皇帝所述书《天子所服第八》曰:“大谒者臣章受诏长乐宫,曰:‘令群臣议天子所服,以安治天下。’相国臣何、御史大夫臣昌谨与将军臣陵、太子太傅臣通等议:‘春夏秋冬天子所服,当法天地之数,中得人和。故自天子王侯有土之君,下及兆民,能法天地,顺四时,以治国家,身亡祸殃,年寿永究,是奉宗庙安天下之大礼也。臣请法之。中谒者赵尧举春,李舜举夏,?汤举秋,贡禹举冬,四人各职一时。’大谒者襄章奏,制曰:‘可。’”孝文皇帝时,以二月施恩惠于天下,赐孝弟力田及罢军卒,祠死事者,颇非时节。御史大夫朝错时为太子家令,奏言其状。臣相伏念陛下恩泽甚厚,然而灾气未息,窃恐诏令有未合当时者也。愿陛下选明经通知阴阳者四人,各主一时,时至明言所职,以和阴阳,天下幸甚!相数陈便宜,上纳用焉。

   相敕掾史案事郡国及休告从家还至府,辄白四方异闻,或有逆贼风雨灾变,郡不上,相辄奏言之。时,丙吉为御史大夫,同心辅政,上皆重之。相为人严毅,不如吉宽。视事九岁,神爵三年薨,谥曰宪侯。

    汉宣帝元康年间,匈奴派兵攻击汉朝在车师的屯田部队,围攻多次没有攻下来。车师的屯田部队打得极其艰苦,形势十分严峻。宣帝知道后和后将军赵充国等人商议,打算趁匈奴已经衰弱的时候,派兵攻打匈奴右地,使其不敢再骚扰西域。丞相魏相向宣帝上书劝谏说:“臣听说,拯救危乱,诛除凶暴,称之为‘义兵’,仁义之师所向无敌;敌人来攻击你,不得已而反击,称之为‘应兵’,抗击侵略的军队定能战胜;在小事上争胜斗很不能克制一时的愤怒,称之为‘忿兵’,争气斗忿的军队会失败;认为别人的土地货宝有利可图的,称之为‘贪兵’,贪婪的军队一定会被击败;凭借国家面积很大,以人口众多相夸耀,因而想在敌人那里表现自己的威风的,称之为‘骄兵’,骄傲的军队会被消灭:这五个方面不仅是由人事决定的,也是天道决定的。不久前匈奴曾经向我们表示了善意,抓到汉族的人总是好好的送回来,没有侵犯我们的边境,虽然这次他们争夺我们屯田的车师城,也不必太放在心上。现在我说各位将军想起兵攻入匈奴境内,臣我愚蠢,不知道这样的军队该叫什么名称。现在边境上的州郡十分贫穷,父亲和儿子共同穿一件棉袄,靠吃野草野果充饥,经常担心会活不下去,再也经不起战事的折腾。‘战事过后,一定会有灾年’,”说的就是人民会有愁苦怨气,会破坏阴阳之间的平和。即使出兵得胜,也还会有后患,恐怕灾难变故就会降临。现在州郡的太守、封国的国相大多不得其人,风俗浅薄,风雨不调。考察近年的统计,子杀父,弟杀兄、妻杀夫的时间,共有二百二十二人,愚蠢的臣子我认为这决不是小变故。现在您身边的大臣不以此为忧,却想派兵攻打边远的少数民族来报不足挂齿的小仇,这大概就是孔子所说的‘我恐怕季孙氏的忧患不在于须臾而在于宫墙之内啊。’宣帝听从了魏相的意见,没有出兵。

    魏相通晓《易经》,有正宗的师法,喜欢观看汉朝旧事和大臣对答机宜的奏章,认为现在与过去制度不同,现在只是要奉行过去的制度罢了。因此他多次列举汉朝建国以来处理事情的妥善办法,以及贤臣贾谊、晁错、董仲舒等人的言论,奏请皇上予以实施……今年年景不好,谷价猛涨,到了秋天收获的季节还有缺衣少食的人,到了春天缺的时候,人们都十分恐慌,没有多少可以用来做救济的粮食。西羌也还没有平定,军队还在外征伐,战乱频仍,臣我十分担心,希望皇帝早些考虑应急的措施。希望陛下爱护百姓,遵从先帝仁德的故事,来安抚百姓。皇帝听从了魏相的建议,并予以实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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